TG净
和这颗痣一样颜色。
很想吻一下。
陈则言压住这个想法,掐了一下易怀临的脸,笑了:“很漂亮,进去吧。”
他干净而纯粹,白皙的脸上浮现一抹红,和那颗痣一样的颜色,陈则言想,原来脸红也会一样,不哭也挺好的。
“你,你先进,你先。”易怀临低着头,小声地催他。
陈则言没说话,继续拉上他的手腕。
“咔哒”一声,门开了。
不抬头也能感受到目光落在身上,再到被陈则言牵着的手腕上,灼热得几乎要贯穿心脏。
他猛地抽出手,听到陈则言说叫人,然后腰被人碰了一下,他这才抬头叫了人。
女人打量着他,只是几秒,倏地笑了,和陈则言说的话差不多:“很漂亮的小孩儿。”
女人看他的同时,易怀临也在看她,直直地对上那双漂亮的眼睛。
陈清月身着v领黑裙,将本就白皙的皮肤被衬得发光,修长的脖颈上戴着一副钻石项链,再往上是精致的脸颊,她今天化的不是淡妆,但也并不浓重,整个人看起来稳重又透着一丝温柔。
不愧是陈斫的姐姐,两个人很像,尤其是那双眼睛,深得让人看不透。
“坐吧,你们俩个愣着干什么?”陈清月起身招呼他们,随口说了一句,“这俩孩子长得真像。“
想吗?应该吧。易怀临就跟着陈则言,像个小尾巴。
易挽清坐在陈斫左手边,男人右手边就是陈清月,她旁边还坐着一个男人,眉眼深邃,谈笑举止都充满了教养二字,身穿黑色的西装,衣装得体,成熟稳重。
在易怀临与他对视上的那一刻,冲他微笑颔首。
他点了点头,坐在了易挽清旁边,余光瞥见陈则言走开了,心情一下就跌落谷底了,陈则言不在,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局面,他这人一到陌生人多的地方就会莫名紧张起来,好在这会儿长辈们都在说话,没人理他。
易怀临大致看了一圈,都不认识,有一个看起来像同龄人的小姑娘,就坐在男人旁边,应该是他家的孩子,从头到尾都不说话,但易怀临能感受到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陈则言身上。
“喝果汁吗?”在他以为陈则言坐在远处时,耳边响起了他的声音。
他抬头,没回答,只是小声问他:“你不是走了吗?”
“走了谁陪你?”他反问了一句,把装着橙汁的杯子放到易怀临旁边。
明明随口一说,易怀临心跳都快了,默默骂自己没出息,又享受陈则言对他的好。
陈则言真的太好了,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,好到他说过的刺激易怀临的话都被易怀临抛之脑后了。
不出半个小时,人都齐了,这是易怀临第一次和“一家人”吃饭,紧张是不免的,他很怕出点差错。
好在他们没有问他太多,只是问成绩,问在这里怎么样,问家长里短,再普通不过,看到他们眼里并没有所谓的排斥,易怀临也松了一口气,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。
“话说,现在我们也是一家人了,小临的名字不该改了吗?”有人说。
易怀临不知道这是他那个亲朋好友,只在听到这句话后,差点被果汁呛到,脸憋得通红。
陈家老爷子也说:“确实该改了。”
易怀临不用看也知道易挽清的也知道她现在脸色是什么样。
饭也吃不下去了,易怀临放下筷子,手局促地放在腿上,听他们说。
“易怀临,不吃了?”陈则言碰了碰他的手。
易怀临摇了摇头,又点了点头,话堵在喉咙里,怎么也出不来。
这么多人在场,况且今天还是陈清月的生日,就这么带他走了也不是个事,陈则言也没权说什么,只能听着。
“爸,今天可是我生日,重点不应该在我身上么?”眼见着局势不对劲,陈清月听不下去了,直言自己才是主角。
陈兴向来疼爱女儿,自然听了她的话,这个话题才暂停了。
易怀临吃饭时不喜欢说话,一直闷着头吃,分心听他们聊的内容,无非就是公司的事,家里的事,没什么可听的。
“陈则言,我想出去。”他抬头看了一眼易挽清,女人并没有把心思放他身上,只好换一个人说了。
陈则言低头给他爸发了条消息,没几秒,陈斫抬眼看了他,算是同意了。
“走吧,不早了。”陈则言揉了揉易怀临的头发,很快就收回了手。
路边。
“赵叔一会儿就来了。”陈则言一手牵着他的手腕,一手拿着手机打电话,“难受吗?”
“嗯?”易怀临眼神呆呆的。
“喝了一杯酒,”陈则言眉头很轻地皱了一下,声线冷淡,“你可以不喝酒的。”
可能是酒劲上来了,他反应有点迟钝,没听出什么来,手指戳了戳陈则言的手背,嘀嘀咕咕地说个没完:“你也喝了,你不让我喝,你还要喝,你太过分了”
“你和我能一样?”陈则言点燃了烟,清醒了不少。
“哦。”他想不起反驳的话,只觉得头疼得厉害,突然想起什么来,说:“那个女生是谁?”
“表妹,怎么了?”
“他一直在看你。”
陈则言勾了勾嘴角,反过来问他:“不是你一直在看她吗?”
“我没有”
说完就后悔了,易怀临觉得自己太小气了,陈则言只是他哥哥,还没资格不让别人看陈则言,更何况还是一家人,更不应该了。而且,自己确实看了,主要是因为她总是看陈则言,他有点不开心。
陈则言没说话,把烟捻灭扔进垃圾桶里,再回来时,易怀临像只被训的小狗一样耷拉着脑袋,很可怜。
“你不理我,是生气了吗?”他内心挣扎了好久才问出这句话。
陈则言觉得他更像是饭盆被人踩扁,还被主人骂了一遍的小狗。
好像要哭了。
易怀临一喝醉了就打直球,直接抓住他的手,声音软了下来,直白道:“你不要生气了,好不好?”
“怎么?”看他这样,陈则言很想欺负欺负他,“不想我被别人看?”
“嗯”易怀临又摇摇头说,“不是的”
“你跟我什么关系?你就这么管我。”陈则言的手搭在他后领上。
“没关系”
小狗要哭了。
“想不想有关系?“陈则言一句句地引导他。
“想就可以有吗?”易怀临一双眼睛泛着水光,嘴唇被自己咬的湿红。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?”陈则言很低地笑了一声。
这声音落进耳朵里,听得人心里痒痒的。
街边人不多,并没有人看过来,易怀临刚想亲上去,车来了。
陈则言也推开了他,带他上了车。
说实话,他有点不敢去看易怀临的眼睛,可易怀临呆呆的,直白地盯着他,眼神清澈又纯粹,不容拒绝。
对上目光的那一刻,他看到易怀临眼尾的那颗浅红色的小痣被浸湿了。
小狗真的哭了,不哄不行了。
他总是因为易怀临而落败。
明明是恨他的,又于心不忍,逼着自己说狠话,想要放过他,也是在放过自己,又心疼,就像在无休止地自虐,内心的挣扎像是一团乱麻缠着他。
剪不断,理还乱。
“哭什么?回去亲。”他压低声音说,车内放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