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成一看起来也被他吓到了。
身上穿着睡衣,应该是迷迷糊糊来上厕所的,揉眼睛的手还没放下来,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和他光溜溜的大腿。
迟疑了下,“……学长也是来上厕所的吗?”
“……算是吧。”
闻鹤舟含糊地说。
攥着背后那条睡裤,侧开身体让出卫生间,微仰头看着霍成一说,“成一我用好了,你用吧。”
霍成一盯着他。
——闻鹤舟不知道他现在的模样有多好看。
灯下美人。
如珠如玉。
灯光照得他比平时更白。
温润俊秀的脸现在白里透红,不知道是余韵的潮红,还是羞赧的红。
那双漆黑的眼睛水色潋滟,好像天生就带着小鹿般的清澈,看着霍成一的时候,紧张又专注。
最诱人的是鼻尖那颗小痣。
那颗小痣就像是珠玉上的一点微小瑕疵,勾着人把它雕琢擦掉,又像是白玉糕上的一粒芝麻,点缀,又点睛。
让让落在上面的视线有了焦点,牵引着霍成一的心神。
霍成一喉结滚了滚。
面上却是一点笑,“谢谢学长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闻鹤舟也露出一个笑。
手指却不由得攥紧了。
不知道为什么,霍成一有一瞬间的眼神看得他心里发毛,脸上莫名更热。
未免节外生枝。
闻鹤舟想了想决定先不洗裤子了,他怕霍成一出来看到,又问他怎么了,他就不知道怎么回了。
放在水盆里。
闻鹤舟脸红心躁地爬回了自己的床铺。
—
卫生间的门关上了。
卫生间里的水汽还没完全消散出去。
霍成一站在灯光下,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刚刚闻鹤舟在这里面的场景。
裸着双腿。
扶着墙。
就在他站的位置。
—
被撞见了自渎。
睡裤也没洗。
臊慌和洁癖让闻鹤舟睡得不太好,醒得很早,也睡不着。
六点多。
他就轻手轻脚地下了床。
悄悄走到阳台,闻鹤舟想把水盆和睡裤拿出来洗,却听到卫生间里传来一声低低的闷哼。
闻鹤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这种声调他最熟悉不过了。
——是在自渎。
但宿舍里除了他,就只有霍成一了。
学弟他……
在里面自己弄吗?
闻鹤舟不知道霍成一是不是gay,但那张脸和身高身材,肯定不是0。
而且他不小心瞄过霍成一的下面,灰色裤子最能看出来深浅,闻鹤舟几乎是一瞬间就被惊得脸红了红。
他都不敢想象那个尺寸的保温杯泡起菊花茶要怎么办。
更不敢想象自己要是和霍成一做……
天哪。
太丢脸了。
他居然在意淫他的学弟。
闻鹤舟脸红得厉害。
理智告诉他,霍成一应该不是gay,他现在也不该听墙角要立马离开,但听着霍成一在里面偶尔的一声闷哼,他的脚居然移不开。
——或者说他不想移开。
要是……
要是学弟喜欢男生就好了。
虽然他也不一定会喜欢自己这种类型。
闻鹤舟控制不住地想。
在霍成一出来之前,闻鹤舟的理智还是催促着他离开了阳台。
爬回了床上。
躲在被子里。
霍成一的那一声低沉磁性的闷哼在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闻鹤舟又不是个能控制得住自己的,红着脸,一边唾弃自己,手一边慢慢地也伸到了自己下面。
等到闻鹤舟用纸巾擦手,霍成一才从卫生间出了来。
还怪久的。
闻鹤舟红着脸想。
他在床上,探出头就能看见霍成一在阳台上洗内裤,看见他水盆里的裤子,还好心地拿出来一起洗。
闻鹤舟差点一声“不要”叫出来。
霍成一似乎也看到了什么,拿着裤子愣愣地看了一会儿,欲动又止,像是想把裤子放回去,但是已经湿了,不好放回去。
闻鹤舟怕被霍成一发现,没敢再看。
但他听到了搓衣服的声音。
——是霍成一在给他洗已经“脏”了的睡裤。
他不嫌弃吗?
闻鹤舟的脸发红。
心口在怦怦跳。
—
大学除了上课,还有很重要的一项是赚取学分。
学分和成绩。
大学生的命根子。
霍成一几乎可以说样样全能,学习棒,书法好,文笔不错,电脑操作也很溜,运动更不在话下。
更别提他一米八九,冷白皮,嘎嘎帅,几乎是所有社团的目标。
没等第四五周的社团招新,闻鹤舟就近水楼台先得月,直接带着霍成一入了羽毛球协会和书法国画协会,进的也是自己的部门。
书协在学校申请了教室,简单地办了个迎新会,羽协里大部分都是e人,迎新会没搞,直接出门聚餐。
霍成一玩聚餐游戏也是嘎嘎6。
闻鹤舟本来是游戏黑洞的,还是毒奶,被霍成一带的一局没输,还反坑了好几把,高兴得闻鹤舟眉开眼笑。
“成一你好厉害啊,我玩游戏第一次赢这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