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他要将她乱刀砍死
的将手从燕煜手心里抽回,“好。”
说着,便要将燕煜还没放开的手用力抽回。
跟公鸡拜堂这样极尽羞辱的事情,原本胭脂雪的心里早就有了底,自然没有什么抵触情绪。
原来她不过就是一个嫁给燕王的祭品,一个祭品想要能与燕王亲自拜堂,这怎么可能?
没想到,燕煜不但没有顺势放开胭脂雪的手,相反还捏的更紧,且还对秦管家微笑,“既然皇兄抱恙在身,不若就让本宫代替皇兄拜堂,本宫毕竟是皇兄的同胞亲弟,如此,既不会失了礼数,也不会让皇嫂受屈,管家,以为如何?”
光是握手就已经令她胃中翻滚,如果身体再被燕煜触碰,她只怕立刻就要吐了出来。
拐角处,将胭脂雪明摆着就是疏离燕煜的小动作看的分明的燕楚,周身散发的阴戾气息便瞬间渐渐淡了去,心情多云转晴,嘴角不由上扬,“哼,算你这女人知道收敛。”
瞥了一眼尴尬僵在半空的空落左手,燕煜眼底划过一抹阴翳,徐徐将左手收回袖中,而握着胭脂雪冰凉小手的右手,不由紧了又紧,几乎要掐断胭脂雪手指的力量。
从没有女人敢拒绝,能拒绝他这个太子,从来没有。
被握紧的手指传来的生疼,令胭脂雪蹙了蹙眉尖,但,她终究只是抿了抿唇,没有作声,也没有挣扎。
两人温吞的拾阶而上,跨过王府的高门槛,进了王府,踩着脚下绵软的红毯,行过前院,径直走向了王府大堂。
彼时,前院两侧种植的一行行木棉花争相开的红艳,倒是为两人添景不少。
要不是此刻王府内的奴才丫鬟都低着头的话,若是看到了这样手执手的两人,定都会惊艳,定会打心底里以为,这才是今天新婚的两位主角。
尾随后,如鬼魅般翻墙而进王府的燕楚,在看到如此如画一幕,好转的心情再度跌入谷底,五指愤愤扣上脸上戴着的青铜鬼面具,缓缓摘下,“死女人,你给老子等着!”
今天明明是和他的大婚,这个招蜂引蝶的臭女人,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勾搭男人,还旧情刚去,又招新人,这么堂而皇之的让他把绿帽戴了够,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不可!!
该死的!
“燕王妃到!”恭敬端站在前厅门廊前,主持新婚的老司仪,见太子拉着新娘来了,表情变了好几变,才高声喊道。
“嫂嫂,小心脚下的门槛。”到得正厅门前,燕煜温柔的提醒一声。
胭脂雪微微点头,抬脚跨过了这最后一道门槛,视线漫不经心的扫视着红烛高照,贴满了殷红喜字的大堂,冰冷的心脏,逐渐冰封三尺,嘴角不禁牵起一抹自嘲。
可笑,真可笑。
当初她为了得到现在这样的一切,得到燕煜的牵手走向喜堂,得到拜堂成亲,成为燕煜的皇妃,赌上了一切,连性命也搭了上,却连喜堂的门都没有走进。
可现在,她却不费吹灰之力,得到了燕煜的主动牵手,得到了与他并肩步入喜堂。
秦管家朝喜婆挥了挥手。
喜婆点头,将身后丫鬟怀抱的一只大公鸡接到了手里,然后走向胭脂雪,满脸堆笑,“今儿个王爷不能与王妃亲自拜堂,还请王妃恕罪,就与这雄鸡暂拜。”
胭脂雪看了喜婆一眼,冷淡的视线落在喜婆怀里炯炯有神的大公鸡身上,毫不犹豫的颔首答应,顺势名正言顺的将手从燕煜手心里抽回,“好。”
说着,便要将燕煜还没放开的手用力抽回。
跟公鸡拜堂这样极尽羞辱的事情,原本胭脂雪的心里早就有了底,自然没有什么抵触情绪。
原来她不过就是一个嫁给燕王的祭品,一个祭品想要能与燕王亲自拜堂,这怎么可能?
没想到,燕煜不但没有顺势放开胭脂雪的手,相反还捏的更紧,且还对秦管家微笑,“既然皇兄抱恙在身,不若就让本宫代替皇兄拜堂,本宫毕竟是皇兄的同胞亲弟,如此,既不会失了礼数,也不会让皇嫂受屈,管家,以为如何?”
没想到,燕煜不但没有顺势放开胭脂雪的手,相反还捏的更紧,且还对秦管家微笑,“既然皇兄抱恙在身,不若就让本宫代替皇兄拜堂,本宫毕竟是皇兄的同胞亲弟,如此,既不会失了礼数,也不会让皇嫂受屈,管家,以为如何?”
此言一出,在场所有的王府众人俱是一震,包括,胭脂雪。
为兄弟替身拜堂这种事情不是没有,且不在少数,秦管家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,只得答应。
而正当秦管家欲答应之时,胭脂雪却出声反对,冲燕煜笑靥如花,“太子身份金贵无比,本王妃庶女身份到底卑贱,实在当不起殿下好意,还请殿下收回成命。”
她宁可跟一只鸡拜堂,也决不会跟这个衣冠禽兽拜堂!
再度被拒绝,燕煜并没有因为胭脂雪的笑容而感到喜悦,相反,愤怒,非常的愤怒,皮笑肉不笑的对视胭脂雪,“皇嫂这是哪的话,今后你便是皇家的长媳,堂堂燕王的妃子,身份尊贵无匹,不是。”
说罢,狠狠一捏胭脂雪的手指,长袖一甩,不容置疑的视线扫过在场诸人,最后落在了颤颤巍巍的老司仪身上,虽依旧笑着,却字字强硬威严,“别误了拜堂吉时,开始吧。”
东宫,花园中。
如今正值春季,正是百花盛开的好时节。
心中烦乱,根本无心安睡的水玲落,步履闲暇游走在各色花卉之中,直到一丛开的甚好的墨色牡丹树前,以指轻挑起墨色牡丹,微微弯腰,倾身上前轻嗅,“牡丹不愧是花中之王,这墨玉牡丹更是稀世罕见的极品,当真美的令百花都失了颜色。”
一旁伺候的贴身宫女青禾,不失时机的拍马笑道:“殿下最是心疼小主的,特意向皇后娘娘要了这波斯进贡的墨玉牡丹种子,放眼整个京都,就咱这东宫才有,连皇宫都没有呢。”
这马屁拍的恰到好处,水玲落笑着十分受用的拍了拍青禾扶在自己臂上的小手,“就属你这丫头嘴甜。”
这时,一个宫女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,“小主,不好了,不好了!”
“什么事如此惊慌失措,若惊了小主腹中的皇孙,你吃罪的起吗?!”青禾见状,一改面色,厉声斥责。
小宫女吓得花容失色,连忙跪地,即便地上是铺的咯人的鹅卵石地面,忍痛咬唇,磕起了头,“奴婢不是故意的,请小主恕罪,请小主恕罪……。”
“好了好了,我哪有那么脆弱,再说杏儿平日也不是那般莽撞的丫头。”水玲落不耐烦的摆了摆手,目不斜视的拿着金剪子,为墨玉牡丹的花枝剪去枯叶,“说吧,到底是什么要紧的事,把你慌张成了这样?”
“回小主,是,是太子殿下,殿下他,去了燕王府……。”松了一口气的小宫女杏儿,小心翼翼的看向水玲落,瑟瑟回话。
“呵,不过就是个燕王府,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。”青禾瞪了一眼杏儿,语气轻蔑,“现如今的燕王府不过就是个外光内空的花架子罢了,殿下心情不好,去踩踩燕王府,反正燕王府已经毫无还手之力,正好泄泄愤,又有什么不好的?”
没想到,燕煜不但没有顺势放开胭脂雪的手,相反还捏的更紧,且还对秦管家微笑,“既然皇兄抱恙在身,不若就让本宫代替皇兄拜堂,本宫毕竟是皇兄的同胞亲弟,如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