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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敢保证吴政萱也是这样,但至少自己是的。
要说自己过分也好,她就是无法真正将吴政萱放下。
也许到了将来,也不会有任何改变。
到了叶树年家後,他便询问徐清要不要吃点面,他可以去煮,待会也好吃药。不过徐清摇摇头,表示没胃口,他只是顿了下,理解地点点头,并请徐清先去坐着休息。
徐清听话地坐在椅子上,叶树年则是又突然想起什麽,说要去附近一趟,让她稍等一下,就匆匆抓着钥匙又出门了。她一个人独自待在房里时,转头四处看着叶树年套房里的摆设,简单又整齐,暗自推测他的为人也许b想像中更一丝不苟。不经意地,她也瞥见墙上挂的一张照片,忍不住被x1引了目光,起身凑近。
然後徐清呆住了。她定定看着照片,伫立许久……
「抱歉,拖得晚了些,让你一个人待在这。」叶树年约莫二十分钟後才提着大包小包回来,气喘吁吁地把东西拿了进去,却也赫然发现徐清站在照片前。一转头过来看着自己时,泪流满面。
「你和政萱,是朋友?」良久,徐清只问了这麽一句话。
叶树年愣住,一时没有说话。
墙上的照片,是当年还是高中生的他们所拍下的。照片里,吴政萱让身穿制服的叶树年背着,得意地一手g着他的脖子、一手嚣张地bya。她笑得率直开朗,他则笑得无奈。
那是一张,很久很久以前的照片,却也是最珍贵的画面。
吴政萱十七岁那年的笑容,就这样冻结到现在了。
「我们一直是朋友。」最後,叶树年回答道。
徐清闭上眼,倏地蹲下身,呜咽地哭出声了。
叶树年将袋子放到桌上,里头都是食物,不是即时品就是饮品,多是舒跑。他买的这些都是要给徐清的。不过现在他的心情也很复杂,知道现在说什麽都不妥。关於事情发展到这,他更是从没有料想到。
的确世上有许多巧合,只是他没想到这种令人错愕的巧合还是发生了,甚至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。
「先起来吃点东西吧。」叶树年短暂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後,走到徐清身旁,轻声说着。
徐清还是抱着膝盖,泣不成声。叶树年蹲了下来,伸手碰了碰她的肩膀,「徐清,她走了,哭不是唯一办法。」
「我不只一次……」徐清的声音颤抖,话语支离破碎,他听不太懂。
「我不只一次想跟她走……」徐清抬起头,满脸泪痕,睫毛上都是泪珠,「我真的想过要跟她走……」
叶树年愕然,他从徐清的眼中看到了不容怀疑的坚定与悲伤。
「你这样,她看了也不会放心。」叶树年沉沉地说。
「我想她,好想好想。」徐清眼泪成串,悲痛yu绝的神情,恰如当年的吴政萱。
「我就不想吗?」
徐清呆住,他则皱起眉头。
「我也想她,可是我为了她活着,为了她所以还站在这里。」叶树年深x1了口气,「她是你重要的人,对我也是。但就是因为这样,我正在替她度过这些她再也无法经历的生活。」
徐清沉默。
「所以不要再有这些想法了。还是把她没能来得及活过的时光,补回来吧。更何况她最在乎的还是你,她不会希望你这样的。」
「你怎麽知道她还在乎我?」徐清苦闷地笑。
「每个礼拜我们至少都见一次面。」叶树年和缓了语气,「她都会提到你。」
「……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了吗?」徐清茫然。
「在我们认识前,我都没有见过你,政萱也没和我说过你的名字,只是知道有这麽一个人而已。」
徐清这才点头,有些无力,「那你一直知道我们的事,对吗?」
「……嗯。」
「你觉得我可恶吗?」
叶树年看她,答道:「政萱口中的你,一直是很好的nv孩,从来也没跟我说过你可恶。我一直都和她一样,所以不觉得你可恶。」
徐清叹了口气,眼眶再度泛红,脸颊旁滑下了一行泪,最後汇成了一条悲伤的长河。
後来,徐清总算肯吃点东西了,叶树年便勤快地准备起来,用咖哩块弄了锅咖哩,也煮了蛋花汤,还炒了盘青菜,每一项都热腾腾地端到她眼前。
「政萱也吃过你煮的东西吗?」徐清问着,并看向那冒着热烟的汤。
「吃过几次,後来嫌我弄太久,都会直接出去吃,就很少煮了。」叶树年替徐清盛了碗热好的饭,诚实地回答。
「那她喜欢吃这些?」
「没有,她b较喜欢吃面。」叶树年把碗递给她,「我想这些应该是你ai吃的。」
徐清怔住,叶树年微微一笑,「以前煮的时候,政萱曾经和我说过。因为这些是我b较常吃的,那时候听到很惊讶,没想到有人和我喜欢吃的这麽类似,所以有印象。」
她好半晌才轻应了声,默默低下头吃饭。
叶树年陪着她多少吃了一些,没有再说什麽,并把电视转开来,使彼此不会过於安静而感到尴尬。
新闻主播字正腔圆地以不带感情的语调,讲述着车祸追撞事故的人员伤亡,还放送着车子被撞毁的画面及车子里的血迹,总有几分怵目惊心。
「我连她的最後一面都没有见到。」徐清看着新闻,平淡地说着。
叶树年把视线移到她身上,她的目光清冷。
一如当初与她视线交会时,那种不在乎任何事物的模样。
「我也从没有想过,那麽久之前的一次见面,是最後一次了。」徐清缓缓咀嚼着饭,又继续说:「如果是老天在戏弄我,那就真的太过分了。」
「你们後来还有见面?」叶树年有些讶异,因为吴政萱从来没提过。
「她没看见我,只是在街上擦肩。」徐清似笑非笑,「真的太好笑了,竟然只能用这种方式道别……不,根本不是道别。」
叶树年听了很难受,她们两个的心里,明明都还有彼此。
如果这就是人生,是现实,那麽也许b叶树年所能想像的,还要更加残酷。
最後,徐清吃饱後不久,就在沙发上睡着了。他想大概是刚刚吃下去的药丸药力也发作了,加上徐清貌似早就累了,便睡得一脸毫无防备。叶树年等她睡得更熟些,才起身将她从沙发上抱起,移到床上。
不过才这麽做,叶树年便发现徐清t重轻得惊人,几乎不须怎麽费力,她就那样躺在自己怀中。叶树年总感觉自己若是多施了些力,她就会在自己怀中碎裂。她有多久没有好好吃饭了?叶树年不敢去想。
将徐清轻轻放到床上後,他替徐清将外套脱掉,才把被子拉起来,为她盖上。
叶树年在床边端详着徐清的面孔,发现她眉宇之间确实有几分吴政萱的倔强与不服输,大概也是两人曾那样相处过,互相影响的吧。但徐清的坚毅,并不是一种真正的勇敢,反而与吴政萱一样,都有几分逞强。
以前不认识徐清时,他只能单方面感受吴政萱的情感,或许替她无尾的感情遗憾,却总没有此刻来得真正悲伤。因为叶树年这才是完整地看见这段感情的全貌,知晓她们的分开与失去有多麽庞大,更逐渐清楚她们各自的无奈与痛苦,看到了她们的所有挣扎。
他叹了口气,深深凝视了徐清的睡容,只愿她能在梦土里寻得一方宁静,暂时遗忘这个世界的所有苦痛。
「好久不见,过得如何?」吴政萱将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