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 你不舒服吗
食物香气,逼仄的空间是爱意的巢穴,拖鞋凌乱地踢在床下,床上交叠的两具身体,廖至泽骑在姬颢身上,姬颢酒后身体绵软,手腕松松垮垮搭在廖至泽大腿,眯着眼欣赏廖至泽坐在自己身上扩张。
姬颢上衣掀到肋骨,小腹有规律地起伏,廖至泽单手撑在床上,反手将沾着润滑剂的手指插进后穴,姬颢教过他,他现在能做得很好,姬颢的性器抵着他腿根,适量的酒精令他的阴茎硬得像是石头,姬颢等得有些着急,捏住廖至泽胸口,用行动催促。
“三根手指了”廖至泽抬起屁股蹭了蹭姬颢性器,低声说。
姬颢不说话,伸手握住廖至泽性器,按住铃口,轻轻地磨,廖至泽兴奋起来,身体起了反应,姬颢喜欢廖至泽肌肉绷紧的样子,命令道:“坐下来。”
廖至泽扶着性器对准穴口,插进去,一点点坐下,这个姿势令性器进得很深,姬颢喝了酒很难射出来,廖至泽射了两次姬颢还坚持着,他不知在姬颢胯骨上下坐了多少次,腿和腰都酸透了,姬颢在廖至泽身下闭着眼,眼皮颤抖,廖至泽伸手去摸姬颢耳垂,姬颢眯着眼看他,廖至泽被蛊惑,不知不觉将手指插进姬颢嘴里,姬颢含住,舌头裹着他的手指,廖至泽好像连手指也成了敏感点,姬颢含着他就兴奋了,坐下的力度一下子变大,后穴噗呲噗呲,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流了很多水,穴口一定摩擦出一圈白沫,想到这些
廖至泽“啊”了一声停下来,猛地伏在姬颢身上,身体微微颤抖,前端什么都没射出来,姬颢被突然痉挛的后穴挤压包裹得喘息练练,抽出来一些再狠狠顶进去,廖至泽意乱情迷,被剧烈的快感激得眼前一花,失控咬了口姬颢脖子,反应过来,连忙去吻他的唇。
姬颢抽出来射在廖至泽腿间,泥泞一片,廖至泽深吸一口气,躺到姬颢身边,姬颢翻身,上半身趴到廖至泽身上,射精过后仍旧半硬的性器抵在他腿间。
姬颢亲亲廖至泽脸颊,廖至泽侧头跟他接了个温柔的吻。
“你骑得真好,”姬颢揶揄他,“是把我当马儿了吗?”
廖至泽羞赧,捏了把姬颢的腰:“我都没有骑过马。”
姬颢笑,手又滑到廖至泽腿间,越过性器,在他的会阴处来回滑动,间或捏捏他软绵绵的囊袋,手感很好。廖至泽按住他作乱的手,语气柔软:“还没够吗?”
廖至泽方才坐在自己身上,全身都一览无余,客厅的灯光从右侧打过来,廖至泽的身体光影分界清晰,肌肉沟壑分明,姬颢都要看痴了,不知道有多喜欢这具身体,怎么吃都吃不够。
但念在廖至泽自己动了快一个多小时,姬颢没有为难他,抽了张湿巾给廖至泽擦身体,擦到后穴,发现穴口还是湿润的,便用湿巾裹着手指,插进去一截,廖至泽一下夹紧屁股,看向姬颢:“不要胡闹了”
“我在给你清理。”姬颢装无辜,“里面也要擦干净。”
“你都没射在里面。”
姬颢这才把湿巾抽出来,顿了顿又握住廖至泽的臀,轻轻揉捏。
只要交给姬颢善后就会这样,姬颢总是控制不住动手动脚,好几次摸着摸着就擦枪走火,廖至泽是个务实的男人,尽量在一次之内充分满足姬颢,让他吃饱,免得没吃够半夜饿了,又要缠着自己加餐。但姬颢似乎对情事尤其放纵,只要是欲望被燃起便不知节制。
烟好歹都在饭后抽,酒也只是在伤口疼时多喝一些,性却无时无刻,只要他想,廖至泽就要张开双腿迎接。
“好了”廖至泽坐起来,“我来吧。”
姬颢眼珠子转两下,一副不太满意的样子,但还是乖乖松手,廖至泽清理完了,冲了澡,这才回床上睡了个好觉。
第二天起床,姬颢却撒气说腰疼,不愿意起,廖至泽以为姬颢闹起床气,掀开被子一看,发现姬颢薄薄的腰两侧多了两道淤青——自己坐出来的,胯骨也青了。
廖至泽非常内疚,端茶倒水伺候姬颢,姬颢昨晚闹得欢快,也没想到第二天起来腰被坐青了,廖至泽反倒精神饱满,一时之间脸面挂不住,跑到阳台抽了半包烟。
但是昨晚的滋味着实美妙,姬颢光是回想下身都一阵发紧。
他深吸一口烟,仰头吐了,烟雾和晨雾融在一起,像是水融在水里,这个清晨令他心情愉悦,眼前白茫茫一片,像是衣服尾摆层叠的轻纱,在事后的清晨他有了想法,回房间看到给自己准备早餐的廖至泽,凑过去亲他的脸:“你真是我的福星。”
廖至泽不知姬颢的态度为何在十分钟内转变得如此之快,但不生气了就好。
转眼就在nr待了快两个月,廖至泽也跟大家熟悉起来,唯一不好意思面对姬梦。
姬梦是nr的真正老板,又是姬颢的姐姐,高挑漂亮,一张冷脸,两只花臂,男友是法国人,金黄色头发,高鼻梁薄嘴唇,精致得像个真人娃娃,看着花心,却是整日跟在女友屁股后面的小狗,眼里只有姬梦,看不进别人。
廖至泽不知道姬梦是否知道他跟姬颢的关系,在姬梦面前谨小慎微,因为做事麻利细致,姬梦今天给他涨了薪,让领班叫廖至泽到办公室来,办公室的门开着,廖至泽没想那么多,进到门口,猝然撞见姬梦和男友在接吻,姬梦扣着男友后脑勺,没闭眼睛,一眼便看到廖至泽。
被外人撞破,姬梦倒也不尴尬,松开男友对呆在门口的廖至泽点点头:“来了,请进。”
“老板”廖至泽倒像是那个被撞破的人一样,局促不安地走进来两步,“我来的不是时候,打扰了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姬梦笑了,颊边酒窝浅浅,用英语和男友说了两句,然后朝廖至泽点头示意,越过他离开了办公室,姬梦看着他出门后才对廖至泽示意“随便坐。”
廖至泽坐下,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对方,各自官方地笑了一下,姬梦看着廖至泽说:“你来之后帮了不少忙,多发的一个月工资当作是奖励你工作认真,雇到你这么细心的员工真是福气啊。”
廖至泽摆摆手:”都是我应该做的,您太大方了。“
“这些倒是没什么,主要是你跟我弟弟姬颢的关系,你这段时间在照顾着他不是吗?”
廖至泽身体一僵,试图判断姬梦的话是什么意思,姬梦站起来走到廖至泽面前,拍拍他的肩膀:“他刚从意大利来到这边来的时候浑身都是刺,太糟糕了,脾气一点就着,遇到你之后竟然平静下来,甚至变得温和,我本来还头疼的。”
廖至泽蹙眉:“意大利?”
“姬颢没跟你说吗?他从小在意大利长大。”姬梦的声音低了一些,“你们关系那么好,他在国外的事情一点都没跟你提起来过?”
姬梦有些意外,直截了当地问:“你们,不会只是炮友吧?”
廖至泽一怔。
好像他真的从来没跟姬颢明确说过要在一起,就直接跳过那些,可是在廖至泽看来那不过只是一句话而已,他们不需要这种形式上的东西。
但只是炮友?廖至泽从没这么想过,他很认真,姬颢也对他很好,他并没有觉得姬颢的性格有任何不妥之处,他们相处得很好。
廖至泽稳住心神,说:“只是时机未到,或许姬颢还有顾虑,我可以慢慢等。”
面前的姬梦一开始有些意外,后来脸色逐渐变得复杂,但很快就整理好了,变回那副笑脸。
“好吧,如果你们之间还有时间的话。”
他们当然有时间,在以后,他们会有很多时间,什么都会慢慢说出口的。廖至泽笃定。
他说: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