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抓住你了

 

恺许久没到这间屋子,四处随意瞄了两眼,倒是十分自在的样子,他的面上甚至带上几分怀念的笑意,只是这点勉强算得上温情的笑意贴在那张堪称凶神恶煞色般的脸上,更显得狰狞恐怖。

“想起来了?三年前,就是在这里……”,张原恺扬起声调,满怀恶意地盯着眼前人,不肯错过他一丝一毫的神色波动。

靳晏狠掐手心,快速打断他,“别说了,你要做什么?”那一贯淡定平和、沉静如水的嗓音带了丝丝颤抖。

三个月,整整三个月,张原恺再次听到这熟悉的雨打芭蕉似的声音,简直就像暗处里的捕蛇人听见蛇尾的响动,危险刺激,血脉喷张。

张原恺的眼珠瞬间泛红,语气里还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,“做什么?当然是做你。咱俩在一起都多久了,偶尔带你回忆一下故事开端,不也挺有意义的,嗯?”

最后一个语气词,是从靳晏耳朵处裹着热气扑出来的,又湿又热,黏腻异常。

靳晏一直被他反扣着手腕,用肩膀撞得他一个趔趄,咬牙道:“我与你之间,也能算故事?也能算在一起?张原恺,别痴人说梦了。”

靳晏清楚地知道怎么用一两句话轻而易举地把眼前人惹怒,他已经很久不逞口舌之快了,或许是恐惧或许是绝望,总之,他恨不得让暴怒的张原恺一枪把他崩了,再不用搭理这些恶心人恶心事。

张原恺脸色一沉,那点逗弄的笑意像沙漠里见光的爬虫散了个干干净净,留下赤裸的暴戾和恨意。

他将人拖回房间掼到床上,没等头晕眼花的靳晏爬起来,从床头暗阁里掏出根领带。靳晏一眼就认出,这还是三年前自己那条,这人是真心变态!

张原恺把靳晏不断后缩的手捉住,拉扯出来绑在床头处。这期间,靳晏一直在挣扎,甚至开始破口大骂,“滚,滚开,张原恺,我……”。

张原恺堵上那张擅长惹人生气的嘴,用舌尖钓出那颤抖的舌,死命吮吸,然后忿忿咬下。靳晏哀叫一声,用另一没绑住的手去推他,这点力气对于张原恺来说跟调情似的,他毫发未伤地全身而退。两张唇舌之间拉出一段带血的长丝,终于,这点缠绵的长丝还是断了,荡回到瓷白的下巴和脖颈处。

张原恺咬了人见了血,情绪缓解了两分,施施然拿着毛巾去浴室冲澡,留下一句,“宝贝儿省点力气,再说,它结不结实,你还不知道?”

浴室里暖黄色的灯光亮起,花洒流出哗哗水声,蒸腾的雾气从玻璃门下溜出来。张原恺冲澡跟野地作战一样迅速,下半身裹着浴巾,头发和上半身还沾着水汽,晃去客厅接了两杯水,看了眼时间,凌晨一点半,再哼着小曲回到卧室。

“你要寻找它,请西出阳关。伴着那骆驼刺啊,扎根那戈壁滩。摇着那驼铃,吹着那鹰笛,敲醒了黄沙漫卷,灰蒙蒙的天……”

卧室里,靳晏没再和领带较劲,他端坐在床头,摆出一副谈判的架势。见张原恺端水进来,他眼皮一抖,勉强压下心里喷薄欲出的不安,以一种和缓镇定且有商有量的语气说道,“张原恺,关于这件事的前因后果,我可以解释……”

玻璃杯被放到床头矮柜上,接下来未出口的话被埋在炽热的喉舌和啧啧水声里,逐渐演变成剧烈的喘息。

从某一种程度上来说,张原恺对靳晏有瘾,靳晏的每一寸皮肤、每一声呼吸、每一瞬间的表情对于他来说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。

时隔许久,他再贴上这块谅滑的皮肤、咬上这起伏的呼吸,就如同沙漠里降下的甘霖,寒冬里掌心生起的火,让他痴迷发疯,也甘之如饴。

他叼着那两片红肉,反复嘬吮啃咬,又低下头用嘴唇用下巴大力摩擦靳晏的下巴与侧脸,没清理干净的胡茬和干热柔软的嘴唇让靳晏忍不住想躲、想痉挛、想发抖,然而他无处可逃。下一步,张原恺伸出舌头,裹住他的耳垂,拼命嘬起来,恨不得把舌头通过耳道伸进他大脑里搅烂搅碎,好让这人浑浑噩噩,再也不敢反抗他。

张原恺心头有火在烧,但是他生生压住了这股躁动,猛火容易把汁水烧干,他要一点一点用文火慢炖把靳晏焖熟,让他好好品味颤抖、恐惧和臣服。

没有人比张原恺更了解靳晏这副身体,这么一套流程下来,靳晏只能湿着眼、张着嘴喘息。张原恺低哼一声,一件一件去扒靳晏身上的衣服,棕色风衣、黑色高领毛衣,深灰色长裤,扒不下来的就咬开撕掉,只留下一件白色t恤。他把t恤下摆撩起来塞进靳晏嘴里,拍拍他的脸吩咐道:“咬紧,你知道掉下来什么下场。”

这话让靳晏头皮一麻,没有反抗也没有呛声,乖顺地咬住衣服下摆,闭上眼不去看伏在身上的人。

很快,被牢牢绑住仍兀自张开合拢的手掌带着几十年前的老木床嘎吱直响,凌晨时分,万籁俱寂,这些声响里还夹杂着强自忍耐却控制不住的呻吟与呜咽。

一夜无话。

靳晏是被水声吵醒的,他生物钟规律且睡眠浅,睁开眼正好撞见从浴室出来的张原恺。靳晏脸色一僵,下意识闭上眼装睡,却听见张原恺传来的低低笑声。张原恺现下的状态就跟刚吃了顿大餐一样,心满意足,连带着脸色也缓和了几分,他边倒水边说:“都睡三年就别装了,醒了正好,我们好好来谈谈。”

靳晏睁眼问:“谈什么?”

话一开口,才发觉声音嘶哑异常,喉咙火烧一般。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,他用手撑起上半身,起身想要拿床头的水喝。动身的一瞬间,神色凭空愣住,咬牙喘了两口气,才勉强伸出手。

张原恺看他一眼,拉来一旁的椅子坐下,用手将杯口一盖,不让他碰,嘴里笑道:“是该渴了,又哭又叫了半夜。”

靳晏对他这些浑话已经免疫了大半,嘴里干得厉害,他执着于喝水,费力去掰张原恺生铁般的手。张原恺手不松,嘴也不饶人,商量道:“想喝水也可以,但得换一种方式。”

话音一落,他仰头灌下一口水,掐着靳晏的下巴就要往里灌,靳晏下意识挣扎推搡,被他通通镇压下去。靳晏又用舌尖往外顶,张原恺被他不识情趣的姿态惹出几分火气,直接掰开下颚灌进去。这一口水连咳带呛,估计只喝了十分之三,剩下全顺着下巴脖子向四周淌去。

张原恺黑着脸啧声,“何必呢,非要大早上跟我犟。”嘴上这么说着,手却轻拍着靳晏因咳嗽蜷起的后背。

靳晏惊天动地地咳了三四来分钟,张原恺一开始还有点惊慌失措,后来就看破似的压着眉眼只顺毛不说话。靳晏回头,咳得两眼通红,气若游丝,语不成句道:“我,洗澡……”

“那可不行”,张原恺断然拒绝。他知道靳晏喜净,平时在家里一天洗两次澡,每次干完事必须洗澡,不洗睡不着。他就是故意折腾靳晏,看他难受皱眉不舒服,自己心里才能好受些,胸前那团怒火才能勉强不炸开。

他把靳晏身上汗湿的t恤换下,准备套上一件新的,他这人嘴贱,边套边说,“你看这水流的,从上湿到下,还是宝贝水多,都不用洗澡了。”

靳晏本来就因为口渴、起床气加身上难受憋了一肚子火,听闻这话,立马摸着床头的水杯向他砸去。

张原恺能躲开,但他没躲,脸色跟要下雨似的乌云密布,咒骂道:“真是给你惯的”。起身双膝跪上床,手上开始动作,试图捉住靳晏两只手绑在一起。

“你就该老老实实尝尝第一次来这里的滋味。”

“别……”抗拒的嗓音还未吐出就被囫囵吞下,有那么一秒,靳晏全身紧绷得好似一根欲断的弦,而张原恺还要在这弦上磋磨些骨肉碎屑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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