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意
,不轻不重地掐,他声音低哑,带着笑意:“这样吗?”
唇还没贴上,易怀临就已经闭上了眼睛,湿红的舌尖若隐若现,他听到陈则言笑他的声音,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吻上,舌头勾着舌头,缠绵在一起,嘴唇被含住吮吸,涎水被索取,上颚被轻轻地舔了一下,又麻又痒,身子都软了。
接吻时,最乖了,易怀临闭着眼睛,睫毛轻颤,喉咙里溢出舒服的呻吟,被吻得窒息,渐渐地感到眩晕,想用嘴呼吸却不行,口水都顺着嘴角流下来了,他觉得无比羞耻,攥进陈则言的衣服。
后脑勺被一手扣住,后背被轻抚着,无声地哄他,易怀临卸了力,后背贴着墙想下滑,被陈则言捞起来抱到床上,吻还在继续。
“够了,我不要了。”易怀临挣扎了一下,又松了力。
牙关被撬开,舌头伸进口腔里,灼热与柔软碰撞在一起,舒服得浑身酥麻,陈则言掐着他的脖子,近乎疯狂地吻他,得到相同的回应,激烈的吻比野兽互相撕咬还要刺激,根本无法停止这疯狂又违背道德的吻。
“临临,喜欢你。”他在易怀临耳边低语,呼吸没平稳,喘息声落在耳朵里。
他故意的。
听硬了。
“不是喜欢哥哥吗?”他咬了一下易怀临的耳垂,又亲了一下来哄哄他,“那就不要跟别人走的太近。”
易怀临瞳孔失焦,被亲得眩晕,后知后觉陈则言是吃醋了。
可是,他今天只和张正扬多说了几句话,应该是张正扬勾着他的肩被看见了。
“宝宝,你真的很不乖。”陈则言舔他的耳垂,含住,都是色情的水声。
易怀临控制不住地抖,仰起头呻吟,下身硬得胀痛,忍不住伸手去摸,又被陈则言攥住手,“不能太快,临临。”
眼眶里氤氲的水雾,他被逼得难受,求陈则言放过自己。
“跟哥哥一起,好吗?”
他摇头,声音哽咽:“不要我受不了了求你了”
“别哭了。”陈则言攥着他的手,贴近自己的性器,“我是在引诱你吗?”
“愿者上钩,不算引诱,是我心甘情愿的。”易怀临讨好地吻他。
他明显感受到手贴着的东西变大了,一只手都握不住。
“哥哥”他小声叫陈则言。
陈则言喘息声粗重,呼出的气息滚烫灼热,“别闹了。”
到底还是脸皮薄,易怀临臊得脸红耳朵红的,被烫了一下似的收回了手,说话都磕磕绊绊的:“我,我不闹了。”
他还要继续说,嘴突然被捂住了,听到敲门声,他瞪大双眼,害怕又紧张。
“则言?”陈斫的声音还是那样的低沉且冷静,带着不容反抗的语气,“在房间吗?我有话要跟你说。”
陈则言表情没什么变化,并不答应,而是手摸着易怀临的腰,掌心贴紧的皮肤颤抖又紧绷着,在他耳边低语:“别紧张,放松。”
能不紧张吗?一门之隔,稍有不慎就前功尽弃。
易怀临脸色一下就白了,猛地摇头拒绝,求他:“你应一声,快点,求你了,哥哥。”
陈则言无声地笑,说:
“吻我。”
这种时候,易怀临不好拒绝他,别别扭扭地凑上去蹭他的唇,黏黏糊糊的,像只小狗。
这种违背道德的感觉在此刻爆发,头皮发麻,紧张到心脏狂跳,咽下口水的那一刻,喉咙都拥堵。
轻叩三声,再次传来声音。
“则言,一会儿来书房。”陈斫说完一句话就走了。
吻是被动的,陈则言掐着他的下巴,强迫他张嘴,舌头探了进去,在口腔里翻搅缠绵,吮吸着易怀临的舌头,不停地舔弄,舔过他的上颚,敏感得抖个不停,身子发软,大腿根都在颤。
陈则言眉梢轻挑,笑他:“怎么这么敏感?”
有一瞬间,易怀临觉得是泪失禁体质,眼泪控制不住地流,明明肉体和心理是爽的,却哭得那么可怜。
本质的一切是很难改变的,骨子里的疯狂更是如此,在没教养时,他一直以为他哥哥是个温柔的人,没想到这么重欲。
眼泪被舔干净,吻一下又一下地落在身上,眼皮,脸颊,鼻尖,嘴唇,脖子和锁骨,一直往下。
“不要”在亲到胸膛时,易怀临推了推身前的人。
“知道,不碰你。”
哪种不碰?不上床吗?除了还没上床,你可没少折腾我,易怀临内心腹诽他。
被他欺负得浑身发软,感觉再亲一下都能刺激地射出来,他落败求饶,陈则言这才勉强放过他。
浴室里传来水声,易怀临不受控制地想他哥哥在里面做什么,画面还没出来就红了脸,一头扎进枕头里,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,耳朵也红了。
又猛地抬头,想要喊一声,又不能喊出声,憋的浑身难受,身下更是燥热难耐,就去催陈则言快点。
没等来回应,反而听到了若隐若现的粗喘。
易怀临一下子就炸毛了,捂着耳朵就走,或者陈则言的被子,在床上滚了一圈。
半个小时后,陈则言才出来的。
“你太慢了我都,都下去了。”易怀临在被窝里闷声说。
“热不热?“陈则言把他露出来的头发放在手心上,附身吻了一下,“我去书房,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等人走了,易怀临才出来。
后知后觉地慌乱。
该不会被发现了吧?这都没一个月,平日里已经很克制了,没有过度接触,换个人都会以为我俩是死对头吧
心理世界太丰富也不完全好,他一个人担惊受怕半个小时,好在陈则言告诉他只说谈的学习的事和住校的事。
陈则言已经申请走读了,刚在一起时,是想着抓紧时间申请的,又觉得太突然,怕起怀疑,硬是拖了二十多天才申请的。
“易怀临,你是蜗牛吗?还不出来。”他进来时没看到卧室里有人,往床上一看才发现被自己鼓起一团,缩在一起,很小一个。
“蜗牛”动了动,还是不肯露头,缩在“壳”里,声音闷闷地传出来,“我嘴好像肿了。”
“今天没让你口,怎么会,”拿他没办法,陈则言就坐在床边,拍了拍被子,“出来,闷不闷?”
“就是肿了,你你弄的”他被拉出来,红着一张脸说,“还咬我。”
“这么委屈啊?”易怀临的脑袋枕头在他的腿上,他轻轻地了两下易怀临的脸。
好像在调情。
一句话刚从脑子里冒出来,他差点炸毛,果断起身,低着头,看起来别别扭扭的。
陈则言笑了声,问他:“怎么了?”
沉默了好一会儿,易怀临才憋出一句话:“我脑子可能要打扫一下了。”
“”
再一次沉默,很短的时间,不过是五六秒,陈则言把他搂紧怀里,低声地笑,胸腔都在轻颤,听得他心跳都乱了阵脚,“你怎么这可爱?”
可能是情绪的感染力,易怀临也笑了,脸颊红红的,和那颗红色的泪痣一样漂亮。
——
2019年5月21日晴
他在笑起来很好看,比晴天的太阳还耀眼,而我,也终于被温暖所裹挟。
月底,照常月考。
考前晚上,易怀临拿着数学题去了他哥的房间,熟练地坐到那把属于自己的椅子上。
陈则言刚洗完澡,从浴室里出来